闪,把脸别向一边。守夜的人也听到了声音,忙推门进来,想上前搀扶起他。“滚开!”男人挥手将小厮伸过来的手打掉。禾草半蹲下身,想将他扶起,奈何身板弱小撑不起他,只好递了个眼色给那个小厮。“我扶不起你,让小厮给我搭把手,你可不能再打他。”段十风不出声,那小厮有些怕,颤抖着手架起男人的胳膊,两人合力将他扶到床榻上靠着。“你下去,我来招呼。”禾草对小厮说道。 小厮巴不得一声儿,都说这病中人最难照顾,何况是双腿残疾的,忙关上门退到外面。“你要什么,跟我说。”禾草拿来一盏灯,放到床头桌上。段十风把脸撇向里,不说话。“是要喝茶么?”禾草耐心问道。男人依旧不说话,脸上生出一抹可疑的红晕。禾草心里一咯噔,试探问道:“是不是要……小解?”段十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废成这样,何况还是在她面前。她见他脸红到了耳下,便知道自己没猜错:“我让那个小子来?”“你把东西拿来,我自己弄。”禾草点头,四下环看,把夜壶拿来递到他手里,然后回了里间,过了一会儿听他在外面喊了一声,她才出来,用绢帕包着壶柄拿到外面,交到小厮手里。“我给你倒些茶,你喝了好睡。”“嗯。”禾草拿水替他净了手,自己也净洗了一遍,然后走到桌边,倒茶让他喝了,才回到屋里躺下。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次日一早,太医前来给段十风施针,施针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之后庆王妃也来了,问询了一番,落后,段十风的三个姬妾又来了,想要求见,却被小厮拦在外面,不让进。就这么过了些时日,禾草见他天天躺在床上不动弹,也少说话,她问他两句,他才答一声。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他,没人敢去触霉头。有几次半夜,她都听到外面闷响,每回她出来看,就见他扑摔在地上。禾草有时候想,段十风真的残废了,对她和魏家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时又会冒出另一个声音,一种说不出来的负罪感,不属因果,却也相关。后来,禾草让人在屋子里做了一排扶栏,又让木匠做了一辆四轮车,人可坐在上面推行。屋内做的那排扶栏,段十风嘴上没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看出,他还是很满意的,连太医也说这个东西好,可助力量恢复,再加上最近几日,太医给他施针,他的下肢有了反应。一般用罢晚饭后,段十风就会撑在扶栏上,一步一步朝前移动,累了就停下歇息一会儿,看一眼站在前面的禾草,然后继续费力地挪动脚步。常常一趟走下来,男人全身的身衫都会被汗湿,黏腻在身上。说实话,禾草看了心里有些不好受,他若是把怨恨不满撒在她身上,又或者纯粹朝她发泄嘶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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