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被男人打横抱起朝里间走去,他将她放到了床上,打下帘幔,人影双双隐在纱帐中。
帐隙间隐隐可见人影起伏晃动,又闻那一声声细吟款掉,粗浅交织。月影横斜,窗下的花蕊接了夜间的涓涓露水,开得更为娇艳润泽。
整个院中的下人都被段月儿打发了出去,次日一大早,雾气还未散,冷浸浸的,下人们开始进来上工,守夜之人揉着惺忪的眼,准备换班。
厨房燃起炊烟,待到早饭将好,丫鬟敲响房门,敲了一遍无人应,以为人还没起身,过了一会儿再敲,里面仍是一点回应也无。
丫鬟怕出事,又连着拍门,依旧没有半分回应,这才觉得不妙将门撞开,房里哪还有人,床榻上衾被乱着,慌乱中没人注意到那床单上开着一朵“红梅”,桌上的香烛还冒着袅袅残烟,旁边压了一张信纸。
庆王妃拿着信笺的手直打颤,把那信上的字辨认了又辨认,眼睛一翻直接朝后仰去。
下人们慌了手脚,把她扶到椅榻上。
“快去通知小王爷!”
段十风火速前来,先是看了他母亲的状况,又拿过信看了一遍,那信上写着,段小郡主与人私奔,想要人回,需先放人。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放人,就是让他放禾草回魏府。
“你还不放人!为了一个小绣娘,把你妹妹害了!还我月儿……”
段十风将那信撕得粉碎,好你个魏泽,这般狠毒的事也只有你做得出来,不光抢人,还要毁人名节!更要杀人诛心!
“我跟你说了,让你别去惹他,你偏不听,你妹妹有个万一,你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活!”庆王妃啼哭不止。
“母亲勿忧,当心哭坏了身子,我立刻派人去找。”段十风说罢就要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派人去找?到哪里找得到?你还想留着那个绣娘是不是?你还不死心,不怕告诉你,这事情因她而起,你若不让她滚出王府,以后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你能看守她几时,总有你看守不到的时候!”
段十风仍不作声。
妇人气得狠拍桌案,把腕子上的玉镯磕碰得叮当响:“逆子,你要气杀我,是也不是,在你心里,她比你亲妹还重要?”
段十风依旧不松口:“母亲莫气,儿子多派些人手去寻,定能找到月儿。”
庆王妃呕得吐出苦水:“你去找她,等到何时才能找到,退一步说,就算找到了,你妹妹又是什么模样?一个身子两条命?我儿,母亲知道你自小主意大,心肠坚硬如石,看似多情,实则最是无情,可依我一回罢!若是不依,明日,你给我备下一口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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