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道自己的外孙是在和一个男人恋爱，第一次见面即便是知道也没有含糊其辞，也没有语焉不详，别说鄙夷之色，连疑虑都不曾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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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根给靖岳足够的支持，给管锌足够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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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次陪床靖岳都睡过去，管锌替靖岳盖被子，陪黎根，无论起夜多少次管锌都扶着，不说一个不字不露半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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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好孩子，别受那病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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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根小声和管锌说话，管锌淡淡笑着点头，也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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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我好是因为他，还是因为你是医生，又或者是因为我那天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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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根看了看正趴着酣睡的靖岳，管锌偏头也看，没忍住，抬手替他拨开了耷拉的碎发。黎根问话，却好像并不等着管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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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上天宠爱的孩子，是上天用来确保真正有天赋的人不受孩子烦恼的方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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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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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辈子只爱过三个女人，我母亲，我妻子，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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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错了，我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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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不适合结婚，我爱她却不知道怎么处理关系，鸡毛蒜皮，分歧，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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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时常摸索不清我在婚姻关系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说分开，我同意了，但我知道，我可能要独自过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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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亏欠她和女儿太多，怕是还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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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根像留遗言那样说话，可能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也可能只是因为自己犯困，深沉地吁出一口气，重得能听见它落在病房冰凉地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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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当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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