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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俩现在翅膀挺硬啊,胆子跟猪肉注了水一样大,脱缰的野马啊!”孙天明得知的时候这么说,全然不顾靖岳对他糟糕比喻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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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你俘获他还不行,你还要拐走他,靖岳,你这人不地道啊!”蔡徵超得知的时候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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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他们中的哪一个都没有说阻拦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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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逃避,流浪是那时候看起来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不必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两个在乎的人之间取舍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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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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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夏日,站台,火车转汽车,埔山,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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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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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视前的过程不算繁琐,管锌毕竟与之有血缘关系--且是目前唯一的血缘关系,而这样的血缘关系有足够的事实依据。至少靖驰牧可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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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年岁的缘故,或许又因为怨怼而肝气郁结,施胭的气色看起来很差,但她动作却很灵活,比管锌都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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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的确没想到管锌会出现,起身跑过来的时候踢倒了椅子,绊了一下,没理,而靖岳下意识地把管锌护在身后,施胭却提前停住了脚步,笑了,那种笑邪魅又妖惑,好似她下一秒就能咧出尖牙来,但没有,施胭只是那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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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握了握靖岳的手,像是告诉他--没事。可靖岳不肯松,管锌看着靖岳,眼里像是添加了迷幻剂,靖岳靖岳道行还是太浅,一点儿一点儿松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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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管锌和施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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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锌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随后去给施胭倒水,说,“我从前不来看你,以后也不会。”他把水递给施胭,“你有什么想骂的一次骂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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