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毛病就会找上来,对了...好长时间没见幺妹儿,又跑去哪里耍了?”
陈三婆说的是麦朵。
苏江北笑道:“她呀,宝器得很,去上海耍了,说是要当大歌星,走了有些日子啦。”
“哦...啷个好疯呦!”
陈三婆停住脚,喘了几口气,苏江北赶紧单手提着两桶豆油,另一只手搀着老太太的胳膊上台阶。
“崽伢子,昨天你没回家,下午的时候,我隔着窗户看到一个女娃子在你家院门口站了好久,像是在等你,后来就走了,给你打过电话吗?”
“三婆,打过喽,那女娃子是我的一个朋友。”
昨天欧雪来过,看到家里没人,给苏江北打了电话,苏江北以为陈三婆说的女娃子是欧雪。
“你这娃子好招女人呦,啥时候选一个做堂客嘛!你也好大岁数了,该找个女人成家喽,我记得老陆家的那个女娃子就不错,家里还恁个旺实,讨回家不吃亏。”
老陆家是指沈渝的外婆,陈三婆说的女娃子就是沈渝。
“三婆,她是我老板呦!”
“啷个有撒子嘛,娶回家,你不就是老板喽!“
“哈哈...知道啦,那我就努力当上门女婿...”
一路说笑,苏江北帮老太太把豆油送到家,又甩着酸麻的胳膊走回自家小院,看到院子里一地落叶,拿起扫帚把枯叶拢在木芙蓉树下。
木芙蓉的叶子快要掉光了,光秃秃的枝丫下摆放着两把旧藤椅,因为用的年数久了,藤椅表面泛着油亮的红褐色。
当初,苏江北和夏澜在黄桷坪铁路五村那边闲逛,发现一个开在防空洞里的旧货店,觉得挺有意思,进去挑半天买了这两把老藤椅,两人经常坐在藤椅上喝茶,聊一些关于未来的事。
夏澜刚出国的那段时间,苏江北会在入夜后坐在藤椅上抽烟,偶尔还会和落在另一张藤椅上的影子聊上几句,他觉得影子是另一个孤单的自己,或者也可以说影子就是他无处安放的灵魂。
成年人的孤独并不是无人陪伴,而是无人诉说,无人懂。
就像某个夜晚,当你走出某个无聊的聚会,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的那一瞬,突然不想再说一句话,甚至都不记得自己在聚会上说过什么,莫名的孤独感由心而生,这种孤独更像是一种寂寞,寂寞到只想关上灯,与灵魂为伴。
戴上面具,苏江北是热忱的男人。
卸下所有伪装,他知道内心的自己寂寞得只能与影同行。
忙活了一通,拍去手上的灰尘,苏江北坐在藤椅上捡起一片枯黄的叶子,透过枯叶的破洞,眯着眼睛望向天空中的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