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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字的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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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抄的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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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他轻笑：“满肚子都是古灵精怪的鬼主意，一手字却是怎么练都是宛如狗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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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捡起地上的纸，拿在手中一字一字地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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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第一次见若曦献策闽南时，就十分嫌弃她那一手的字。后来让她来御书房伺候笔墨之后，才命她好好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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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若曦那一手字软趴趴的，没有丝毫地筋骨，看多了都嫌弃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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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若曦自己却是不服，纵然她的字不是什么名家大作，但好歹也不像他说的那般伤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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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甚至有一次就此事辩论了一番，最终若曦还是屈服于了父威皇权，乖乖地抄起了古代的“学龄读物”——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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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手上拿的便是若曦第一次抄写留下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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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他突然猛地一惊，然后将手中的纸张捏成了一团，狠狠地扔到了一边：“李德全，这种东西怎么还不收拾掉？朕的养心殿你就是这么看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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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不明所以，磕头讨饶：“万岁爷您息怒，奴才这就找人来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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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再说话，再度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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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等他离开后才转过弯来，捡起那团纸打开一看，紧接着便像是触及了某种隐秘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将纸再次蜷成一团，然后若无其事地出去让人进来收拾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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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一怒之下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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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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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好似来得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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