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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石笔都是一样的得心应手，他心中久未出现的怀疑又悄悄冒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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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他的情绪却被染上了一种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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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真的别有用心，他真能狠下心来将她处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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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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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刻，他竟然有些逃避去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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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半点声音也不敢出，眼观鼻鼻观心地当作看不见康熙变幻莫测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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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见那只笔，他就想起来了那正是之前五公主惯用的。每次用毛笔用累了，就会偷偷换成这种石头笔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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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当时就为了这只笔，万岁爷还好好地说了他呢，说他纵得五公主都快成了这养心殿正经的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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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也不争辩，只“嘿嘿”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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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次他看见康熙竟然给了他一块黑乎乎的硬石块，说让他想办法给五公主弄些得用的笔他才开口打趣自家主子道：“万岁爷您瞧瞧，您还说奴才纵着五公主呢！现在看来，可不就是您在背后给奴才撑腰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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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石块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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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确实是一种能留下痕迹的材料，打磨起来也不费劲，他当即乐呵呵地把东西送去了内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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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等他离开后，才从刹那的恍惚中回神，笑着对李德全的徒弟小全子道：“你师傅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啊，连朕都敢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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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全子连忙讨好着给自家师傅说话：“师傅他说的正是实话呢。咱们做奴才的，可不全仗着万岁您给撑腰才能得个有头脸的生活。再说，五公主来这里的两个月对您的孝心，奴才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五公主孝顺您，我师傅自然就会尊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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