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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也没有问及朕？没有……吵闹吗？”康熙犹疑着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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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抬起眼皮悄悄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变答道：“公主识大体，不曾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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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大体？”康熙咀嚼这三个字，片刻自嘲式地摇摇头：“或许这也是不在乎的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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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禁言不敢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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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许久，康熙再次起头道：“朕有的时候会很疑惑，究竟要什么样的生长环境才能造就出一个如钢铁般坚毅，又似冰雪般通透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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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李德全的回答：“这世间，朕也只遇到过她一人罢了。所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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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可他眼中透出的强势和笃定却叫李德全又一次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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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转道：“小五身体还虚弱，朕今晚去撷芳殿陪小五用晚膳，你现在过去安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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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或许早就知道，哪怕他主动迈出这一步，以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捅破两人之间的那层膈膜，只要她心中的主意未变，那他们终究不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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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拥有天下至高的权力，他终究是舍不得逼迫她的。所以他只能继续地，不断地出现在她的身边，把自己变成她的习惯，变成她最不能割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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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爱着一个在外人眼中永远只能当作是女儿的人。他最怕麻烦，最疑后宫干政，最看重规矩体统，最不屑男女之情……条条框框圈定了他这个人，却定不住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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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跳脱于他给自己设定的条条框框之外的存在，在她身边他总能感受到最鲜活的自己，感受到自己最不冷静，最不理智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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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放在以前，有谁跟他说：你以后会为一个你想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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