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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陆陆续续地端上桌,只见对面的少年要来了一份手套,埋头剥虾。
纪明途倒了一杯红酒。
与华国处理烹饪菜肴的习惯不同,在西方的家里虾蟹大多处理过再上桌。
宋定认真剥着虾壳,一口气剥了好几只分成两碟递给左右两个女孩。
“阿定剥地虾格外甜一些呢。”
翩然甜蜜的夸赞在包厢内响起,纪明途的思绪又飘远。
想起自己刚结婚后的第一次纪宅家宴,当时面前叁道菜她只吃另外两道,原以为是不爱吃虾,饭后她坐在沙发上分他两瓣沙糖桔。
她说从小都是爸妈帮她剥的,但等后来父母出事住到兰城外祖家,再也不好意思让别人剥,所以干脆说不爱吃。
两个人分食完一只沙糖桔,她问他,会不会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矫情。
而他的回应是在第二天给阿姨涨了工资,算作额外剥虾的工钱,只不过实践了一次后他就再没看到自家餐桌上出现了带壳类食物。
再后来就是大女儿前往香江生活,她十分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剥壳服务,随行的阿姨这笔额外工资的作用才重新得到显现。
今天看着翩然接过满满一碗的虾肉时眼里的欣喜与爱意快要漫出来,男孩也因为喜欢的女孩认可自己的成果而窃喜。
纪明途暂时不去揣测少年这个举动是刻进骨子的体贴还是做戏,他惯来的思维是如果有人想吃虾又怕麻烦,那他就去付费找人剥虾解决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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