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勤勉视政,也不能明白地说希望换个天子、换片天地。
于是哭!
这一次,沈一贯也跪了下来哭。
皇长子被圈禁这种流言,他没法再为皇帝解释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成敬站在午门的门洞旁边,苦口婆心:“列位大臣,前有王德完妄议宫禁是非,事后明证了是子虚乌有。如今,无非又是一桩流言而已,殿下只是住惯了景阳宫,甫一迁居略有不适。区区热病而已,不日便能痊愈。届时讲筵一开,流言自解。列位大臣又何必如此?”
沈一贯没说话。
礼部尚书余继登垂垂老矣,他在太阳底下满头大汗,眼角还有热泪流淌。
“流言纷纷,所为何来?殿下既移宫,陛下此前诸旨明白,何不准了内阁所题三礼敕旨、礼部所拟三礼仪注?如今骤闻皇长子虽移宫而形如囚徒,臣等不哭告陛下求个实情,焉能称忠?”
“哀哉!痛矣!”
哭嚎声四起。
是为君臣相忌而哭。
为大明的前途命运而哭。
也为多年来的憋屈而哭。
炽烈的阳光下,激动的情绪里,有人中暑,有人晕厥。
紫禁城中,朱翊钧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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