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如临大敌,每一宫的门口都有御马监的长随护卫守候,更有不少人逡巡不绝。
翊坤宫、景阳宫都是重中之重。
重臣忽然被召见驾,外面是什么动静,朱常洛能想象一下,却也不清楚。
皇后王喜姐忐忑不已地过来知道了情况,跪在了塌边握着朱翊钧的手就开始哭。
太医们已经做完了这個阶段应有的处置,也已经开了调养方子去准备,眼下却不能离开。
他们是重要的人,今天皇帝为何突发风疾,自然要有原因。
这个原因不能是太后和已经在口谕里被明白册立为太子的皇长子。
朱常洛仍回想着那个惊惧眼神:莫非那一刹那……老爹害怕自己和李太后害他性命夺权?
在这段等候的时间里,朱翊钧的状况已经越来越好。
朱常洛感慨着这老爹的生命力确实顽强,怪不得能成为大明诸帝在位时间之冠。
对自己的“冷血”,朱常洛略微尴尬。
但毕竟原身基本都没怎么见过他爹,自己来后与这父皇寥寥几次见面,没一次是愉快的。
感情实在难以到位。
等沈一贯到时,朱翊钧已经在李太后和王皇后的搀扶下,能坐在榻上了——尽管身后堆满了软枕。
赵志皋依旧没来,沈一贯等人是很懵的,谁知道见驾的地方竟是在慈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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