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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自会……调养。”
说到这里,他知道自己嘴角恐怕又有口水流出来。
这让他更加自卑,更加悲愤,更加后悔。
若知道就这不到一个时辰能坐起来,就不必大动干戈召他们入宫了。
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这时,朱常洛走了过去,跪在旁边的脚踏上拿出手帕帮他擦拭了一下。
朱翊钧看去时,见他确实两眼通红,脸颊上有泪痕。
目光之中,也尽是愧疚。
朱翊钧心中轻叹一口气,想起母后说起的天命应劫之主。
而风疾……惯常都不知何时又会复发。
“今……召卿等……乃为国本……”朱翊钧看向了沈一贯他们,“朕……病日……笃矣。皇长子……移宫……乃为朕……先斋戒……祈福……”
朱常洛和李太后都动作一顿,没想到皇帝会这样说。
沈一贯又哭着磕头:“臣等妄揣宫禁,真非人哉……”
配合着之前那么多的朝堂纷争,竟像是皇帝被他们气到了。
说皇后病重,皇后好着呢,眼下也在屏风后面啜泣。
说皇长子被圈禁,原来竟是为皇帝斋戒祈福,何等孝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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