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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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伏曲最后说的那句话，只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重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沉汨贴到他后背，轻声问道。

师仰光转身抱住她：“他家停了电，过来问我们家有没有电，大概是保险丝烧了吧。小事，我抱你回去睡觉。”

他很轻松地抱起了她，然后短暂地愣了一下。

强撑着精神起来的沉汨并没有察觉这不到一秒钟的停滞。她呼吸粗重滚烫，身体却冷得发抖，下意识紧贴在他暖热的怀抱里，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师仰光眼眶发涩，抱着她一起躺回被子里时，迅速蹭掉了快掉下来的泪。

他没发觉。

幻梦成真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没发觉那些人给他自由的原因，也没发觉她比刚回国那会儿轻了不少的不对劲。

她总是那副从容模样，似乎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事难得倒她。

跳级念完初中，又被雅文破格录取，在校期间永远拿着最高一份的奖学金，考进最好的音乐学院，进入顶级的乐团，从镶边一步步走到首席……

她在他心中，永远是灯下安静看书的无数个夜，是黑暗中勾住他手指安慰她的那缕光，是带着他在旷野飞奔的那阵风，是将他护在怀中的那双手臂，是他无所不能、本该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

唯独不该是，快要凋谢的花。

“沉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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