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好友调养身体。
——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类女性,比她漂亮的、有气质的、喜欢他的一抓一大把,等他醒了或许这段没必要的感情就可以被画上句号了。
但是没有。
他回到被视为禁忌、从始至终都没再提及的“家”,腕足挥舞切瓜砍菜般漠然地收割着昔日兄弟的生命,俨然一副地狱修罗的残酷无情。
祁兢知道,他对高位并无兴趣,如果只是为了复仇背后捅刀的“兄长”,他完全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地去杀了他就行。
他这形同赶时间般使用本体血腥夺位,只能是因为沉汨。
又是沉汨。
即便相隔千里、即便已经单方面宣告这段感情结束,她对他的影响力却只增不减。
如果只是一段普通的恋爱,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
他明明迫切地想要回去见她,又为什么还坚持留在这里?祁兢知道这背后绝对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那种微妙的诡异的危险,仿佛一丛笼罩在头顶的阴云,谁也不知道里面落下的,是轻盈无害的雪花,还是万钧难挡的雷霆。
想了这么多,实际也就几个呼吸间。
桌前的男人也回了神,声音沉缓克制:“再等等。”
等?等什么?祁兢眼中一片迷茫。
但章弋越也说不明白到底等什么。
在他昏迷期间蚕食她生命来修复他身体的那股本源,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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