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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可笑啊……
如同一座小山般颓然砸倒在地的男人脸上还残留着那抹碍眼的笑意。
容静还沾着他血液的冰凉指尖轻轻颤了颤,视线从柴默脸上移开,转身走向了往楼上去的电梯。
一直瑟缩在暗处的弱小气息们终于在容静离去后手脚发软地出来,拿着各种清洁工具打扫起这血腥味浓郁得叫人作呕的“战场”,顺便请还呆站在原地的两人去包扎休息。
如梦初醒的两人从柴默已经失去呼吸的尸体上收回目光,对视一眼后,艰难地抬脚,从这一片布满或熟悉或陌生的同类的残肢碎骸里心情沉重地离开。
早被容静威逼利诱各种手段养成唯命是从的牲畜,即便知道近来这几个对手强大到恐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对抗,毕竟听话地和同伴们一起厮杀还有活下来的可能,但违抗命令或是找借口推脱换来的就只有身死当场的结局。
对于进过研究所的非人类而言,容静就是能够轻易掌控他们生死的神,即便他外表再温和无害,也没有谁敢真的认为他柔善可欺——
毕竟脚下这座研究所里,埋葬着太多太多血腥的先例。
偌大的监控室里密密麻麻呈现着研究所各处的监控画面,格状的光斑在男人眼里快速掠过,画面被同步传达到困在特制房间里的章弋越的视觉神经上。
他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自己,也看到了一身血坐在床边的伏曲,还看到了许多负伤正在接受治疗的非人类,但唯独没有看到那个可能是“仰光”的人。
陪着自己巡逻的伙伴这会儿还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指着其中一块屏幕开口:“哥,你要找的人不是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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