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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确不是办法。

亚兰总得面对术士，或者回海里去。

他不能在宿舍里藏一辈子，什么都不干。那样等莉莉毕业半年，房间就会被脱落的头发堵死。

周末，莉莉特地抽空跟亚兰谈谈。

海怪已经行动自如。

他每天躺在床上，像冬眠的乌龟一样，时不时伸展手脚，其余时间都是一动不动的。

“我可以陪你回黑石礁。”莉莉告诉他。

亚兰在床上转了一圈，背对着她。蓝色长发拖到地上，因为很久没有好好打理，打结严重，黯淡无光。

莉莉只能把这些头发捡起来，用自己的梳子一点点理顺。实在打不开的结，就用剪刀剪掉。

“亚兰，我可以出车费。”

亚兰轻轻哼了一声，听起来很不屑。

他应该挺有钱的。

只要随便从学院捐赠款里抽一点点“佣金”，就是莉莉这辈子也赚不到的数额。

“黑石礁附近的沿海已经发展起来了。”莉莉用力拉开一团打结的卷发，用小橡皮筋扎了个麻花辫，“如果你怕海里没有甜点，完全可以放心！那边有很多甜食店。”

亚兰仍不说话。

莉莉只能继续道：“或者我可以定期去探望你……只要我毕业后顺利找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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