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离开,端阳转身看着秦异的房门,捏了捏手里的玉章,深呼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推门而入。
房间已经收拾整洁,秦异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你醒了,手疼吗?”她尽量捏出一个笑容,不想让他看到一脸苦相。
秦异却没有看她一眼,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发了一会儿呆,问出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是你带葛冬青来的?”
“是。”端阳点头。
“你跟他很熟?”
“嗯,他教了我很多东西。”
“良师益友?”
“算是吧。”
一个月就可以有这样的交情,秦异叹道:“呵,真好。”苍白的脸上,笑容也是毫无血色的。
口里说着好,听起来却像冷笑。
端阳只当他是因为虚弱,紧捏着手里沾着血迹的玉章,低头自责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
“是。”他接话,从未如此直接。
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何至于此。但凡她能乖一点,不要和葛冬青走得那么近……
秦异已经全然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侧身朝里,“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玉章的角抵在大拇指,已经抵出一个小坑,有点痛。端阳猛地抬头,看着卧榻上秦异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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