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会饮尽最后一滴。
一旁的端阳见秦异完全不改喝酒章法,也不再念叨。
毕竟有人难得疯魔,总要有人纵容,就像他纵容过她。
坡下的星宿湖空明澄澈、波平如镜,明月倒映在水面,映出了上百个月影。忽有白鹭飞鸣而过,停在湖中央。
端阳的目光也随着白鹭游移,“我还从来没有晚上来看过,不过还是白天好看一点,下次我们白天来。”
下次?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下次出门,他们或许就不再是同行看花人,而她又会带谁来看她的星宿湖?
“还有几个下次?”秦异苦笑,轻声问。
“你说什么?”
少女的眼珠在夜里漆黑如玉,透着懵懂。
秦异又喝了一口酒,说:“没什么。”
如此,是否能醉倒?和她一样做一回痴人,不知道、不挂念,一样无忧无虑。
可她其实听到了,明白他欲说还休、戛然而止的意思,双手撑地,身体仰挺远眺,语意低沉,“我也不想嫁人。”
清醒的话最振聋发聩,白鹭划然而去。秦异转头看她,但见她目光深远地望着湖面。
身侧的目光有些灼热,端阳回对上秦异的眼睛,坦然一笑。
六英夫人的苦心,几次三番的相看,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有史婵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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