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惧也不是恨,只是紧张端阳会与叶阳遇上。
秦异手握得更紧,十分郑重地叮嘱端阳:“华王后无子。叶阳夫人本就受宠,生下长子昪后更加嚣张跋扈、心狠手辣。所以你千万不要和她起冲突。”
端阳被秦异盯得有些不自在,点头答应,左手搭在他过分用力手背上,“她做过什么事?”
秦异的视线从端阳身上移开,正视前方,却没有焦点。不愉快的记忆飞速从他脑海闪过,而他避重就轻,“她曾经当众杖死过一个自己的贴身侍婢,后来才发现,那个侍婢怀孕已经两个月。”
无论多少人怀疑不是巧合,没有人敢站出来置疑,因为叶阳夫人是公子昪的母亲,十有八成的未来国母。
席上,端阳坐在自己座位上,看着对面空出来的位置,沉思。
俄而,有礼官唱道:“王——后——到!”
在这一声尖锐绵长的宣读中,后宫妃嫔、公子妻室、百官夫人皆出列半蹲身子,低头行礼道安:“参见王后!”
凤座背靠的屏风中应声走出一个人影,正是华王后。
端阳站在第一个位置,不敢太抬头看,只瞧见一袭庄重玄色深衣,莲步姗姗。两个侍女在后面托着披风长摆,等王后站定方才放下,露出精美的日月纹。太阳用金线,月亮用银线。
华王后站在凤座前训话,端阳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也能从的语气中想象出华王后的大方,“阳春三月,鱼腹中籽盛,这次膳房准备了一道鱼籽羹,味道鲜美,请诸位共尝,大家也不要拘束……”
一语未了,只听后方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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