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眉目含笑,斜倚到躺椅上,开始叙旧:“七公子,许久未见了。”
“四年光阴,承蒙丞相挂念。大人身体可还好?”
王凘摇摇头,长叹一声。
秦异不解问道:“异观丞相精神矍铄,必定长命百岁,何故叹气?”
“老夫是在为七公子叹气呀,”王凘语重心长地说,“王上至今没有分封一个公子,七公子委身于赵四年,业已成家立业,如此也无分封,唯独对无大功的长子昪青眼有加。他日若长公子继位,七公子无尺寸之地,为之奈何?”
“这……”王凘的话正中秦异利害,秦异听完一脸忧心忡忡,嘴上却不敢有异议,“异闻,‘明君知臣,明父知子’。父王圣明,决定分封与否又看重谁,异……不敢置喙。”
王凘听出来秦异还是有些动摇的,奈何生性软弱,于是接着说:“不然。臣人与见臣于人,制人与见制于人,岂可同日而语。而且太子未立,公子昪也不是人心所向。公子若有心,老夫愿意助公子夺得权柄。”
这样的话,四年前王凘就说过了,今天再听到,秦异还是面色有些惊惧,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眼神闪躲,最后为难回答:“废兄立弟,是为不义;父有属意而畏死不奉,是为不孝;能薄而材谫,因人之功勉强得位,是为不能。此三者,皆逆德也,天下不服。此身死不足惜,若社稷倾危,异无颜见先祖……”
若果真为不义不孝不能,无心于此,四年前秦异就应该直接告诉秦王、秦昪:王凘心怀叵测。
秦异四年前不揭发,今天又来这一趟,心里也是有所希冀的,不过还是怕死,毕竟有争权夺势的三公子弆在前,最后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可这样的话一旦说出,哪有那么容易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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