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异接着问:“覃什么?”
“覃某就是覃某,没有覃什么。”他完全没理会秦异的纠正,不改口音,无论对错。
秦异眼皮跳了跳,面色不善地盯着覃某,不想和他开玩笑。然而覃某一直嬉笑不恭,时不时喝几口小酒。
直到女掌柜上来续酒,覃某低声告诫秦异:“这儿的老板娘是蜀国人,虽然她不太会说中原话,你也少提这个字。”
什么字,自然是“秦”字,而他因为不识字音,将错就错。
秦异侧了一眼倒酒的半老蜀娘,冷漠道:“你不好好呆在范苒府上,要跑来这里住?”
“我是丞相府的逃客,住在范大人那里,要是被发现了,不止我没命,范大人也会被连累,”覃某微笑着接过空碧老板娘的酒,点头致意,目送她下楼,“这里多安全,都是异国人。巴蜀苴庸,总之没有秦国人。若不是我提前和老板娘打了招呼,你以为你能进来?”
“你既然知道王凘不会放过你,今天还这么大胆子在他门前晃悠?”
秦异真是不识好人心,范苒大人特意去丞相府解围,他好心跟着,秦异反倒说他胆大包天。
“没有你大胆,”覃某一边腹诽一边说,“你明知道王凘和华绾不对付,还去见王凘,你不准备依附华氏了?”
“与其说他们不对付,不如说是政见不合。只要华绾在钟山一天,华氏对王凘就没有什么威胁。相反,秦昪和王凘之间的私怨,可比你想象的深。”
王凘与华氏,一个求权,一个求贵,一个没有后宫的依凭,一个缺少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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