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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秦从不阻拦他们赶趟凑趣儿,不过他心有分寸,对照看同窗的修业也没有懈怠。
正因如此,每次由他堂授之后还能紧跟步调的,也就那么少数几个,当中包括从来就与连秦对着干,能够一隅三反的云荇。
大多数人平日里还是反复苦练定式,钻研实战题,或在同窗局中与平辈切磋,奈何涨棋既看根基,又看天赋,彻悟者少,踏步难前的更多。
孙榕对此直叫苦连天,云荇漫不经心∶“你们对他不是心驰神往吗,多日不见,这会儿该高兴才是。”
孙榕叹息∶“我是欢喜看他好容色,又不是爱他像个老学究……”
她望向好整以暇的云荇,再看看她案上的永嘉枰集,感到更痛苦了∶“你又没在听课……”
云荇可不同意∶“谁说我没听,方才的死活题你有哪里不懂?”
孙榕却不答,拿起那本永嘉枰集翻了翻,上面所记的都是当世宗师大流的名局,以他们目前的棋力,连运思都难跟上,她合上书,细声问∶“你有听过传言吗?沧州因为四海棋会给他们的员额不均,闹了一场,还有意要派女子棋手来羞辱玶都。”
她把脑袋搁在云荇肩上∶“我偶尔会想,女子棋手也能出席的话,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云荇放低肩膀,让她靠得更舒服。
“为什么可以是我?”
孙榕皱眉∶“不知道,沧州好像干了一件很出格的事,反正承旨也常说你离经叛道,可细想一下,离经叛道跟棋力有何干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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