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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希厚听得赵老太爷的口气已经缓了下来,恳切地道:“那些个丫头总是在我边上走来走去的,打扰孙儿习字。爷爷说过练字必当摒弃心外之物,所以孙儿躲到瑞雪那去了。还吩咐她,无论谁找孙儿,都说没看见。”
赵老太爷点点头,瞧着垂手立在一边的瑞雪,起身走到瑞雪跟前,轻轻地拍了拍瑞雪:“好了,别哭了。我错怪你了,要我给你赔不是么?”
瑞雪忙抹了眼泪道:“不敢。”
“你也该跟我说实话才是。哪里就这么死心,家里找不到他,我心里不急坏了?我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这么大的惊吓么?我还以为他跑出去玩了,又不跟我说一声,若是在外头出了事该怎么办?”
瑞雪张了张口,可是瞧了对自己不住使眼色的赵希厚,再次低下头,把玩衣带并不开口。
赵老太爷只当她委屈,伸出拐棍虚给了赵希厚一下:“臭小子,若不是你,怎么会这样?”
赵希厚笑了笑,连连对瑞雪作揖:“是我的不是,叫姑娘替我受委屈,我给赔不是。看在我去滁州府给姑娘带了东西,还请谅解才是。”
瑞雪忙躲开,只是不敢抬头看赵老太爷。
“好了,好了,终于好了。瑞雪,快回去歇着吧!我叫溪墨送你回去好了!”
赵希厚笑着道:“那孙儿也告退了。今日之事是孙儿不是,下次定不会鲁莽了。”
赵老太爷无奈地摆摆手,命他们下去。
赵希厚将送瑞雪的溪墨赶走,凑到瑞雪身边:“好了,别哭了。爷爷就是个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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