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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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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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凰石嘴唇动了动，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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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灵脉断裂多年，如今并不稳妥，修养几天吧。”顾徉烽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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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凰石点点头，躬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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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相继离开，顾徉烽看着盘慕收阵旗，叹道：“逐明性子暴烈善变，和叶枫差得挺大。”顿了顿，“倒像他曾祖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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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慕看了他一眼：“活这么久，会不会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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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徉烽淡淡一笑：“我并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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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的手，玉色肌肤下有浅淡的黑气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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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台上，我的神格被削，仙骨却没能剃干净，便成了如今不人不鬼、不魔不仙的境况。”顾徉烽笑得无奈，“青归断得干净，倒成了彻彻底底的鬼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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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慕哦了一声，又问：“如果没出意外，你这会儿是不是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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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徉烽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也许吧。长姐战死之后——不对，如果没出意外，我的姐姐也不会死，她会是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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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慕沉默片刻：“我看过遗神籍，顾润是女子，为何会被立为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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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徉烽缓缓道：“长姐天资盖世，文韬武略，深得人心。太子只议才德，不论其他，是男是女并无影响。天界并不如凡界这般，拘泥于男女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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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最近看的一些消息，盘慕讽刺地勾了勾嘴角，不愿再多谈这个话题，想到顾徉烽方才血液异状，不由多看了他两眼：“你身体如今似乎还不如木青归……要不也像他那样，闭关个千八百年，养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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