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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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然点头，目光在宋观澜和泉霜之间游移片刻，起身朝泉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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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清癯单薄的少年，但提着竹剑朝自己走来时，泉霜少见地感受到了巨大的压迫感，这结界里灵气运转滞缓，他连吐纳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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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该不管宋观澜死活，自顾逃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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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然步步逼近，泉霜双手撑地不断后退，眼里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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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宋怀然皱眉，抬手将竹剑往下一插，瞬间穿透墨黑鱼尾，贯入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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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霜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汩汩蓝血从伤口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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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宋怀然冷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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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撩开泉霜散乱的头发，盯着那脸看了一眼：“我没见过你，为什么你会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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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霜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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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原本长居南海，如今天地灵气稀薄，想必你们一族生存艰难，这才上游到此。凤栖是昆仑支脉，灵气还算充裕，不近天门也不至于被我辈发现。”宋怀然指腹沾了蓝血，边捻边道，“但这灵气只够让你们苟延残喘，想要发展壮大却不可能。你假借‘奉泉仙人’名义，几百年来偷取香火愿力，按理说不该这么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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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我猜一猜，你偷取的香火愿力应该都用来将掳来的孩子转化成人鱼，所以才这么虚弱。但你把那些孩子变成人鱼，又不是为了壮大族群，只是为了提取人鱼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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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提取的人鱼膏数量不可小觑，足够将这方国土从里到外烧个遍，宋怀然最在意的还是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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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效忠的那位，炼人鱼膏的目的是什么？”他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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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霜没想到宋怀然这么轻易就讲前因后果讲了出来，他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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