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心里也清楚若是皇帝骤然离世处理不好,何止晋邺会乱?
梁婠沉吟片刻,再看他:“你放心,不会太久的。”
见高旸仍然沉默,梁婠又道:“你留在宫里,我反而容易受他胁迫,你走了、安全了,我才好专心对付他们。”
*
高旸出发的前夜,梁婠失眠了,几乎一夜未合眼。
次日,广德门外,梁婠顶着两个青眼窝站在众人面前。
饶是高灏作出承诺,她也还是不放心。
呼啸的北风中,有不长的一队人马,正是护送广宁王去并阳的卫队。
梁婠帮高旸系紧狐裘,瞧他一眼,淡淡道:“东西丢了不要紧,可人命没了便是没了。”
高旸从晨起时便一言不发,此刻竟是难得配合又乖顺地站着任由她摆弄,仅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瞬不瞬望着她。
“你也要当心。”
梁婠退后一步,笑着看他:“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说完,她看一眼不远处的马车,拍了拍他的肩。
“快去吧。”
高旸瞧了她一会儿,才垂下头轻应一声。
梁婠对站在一旁的钱铭眼神示意。
钱铭没有立刻动身,吸了吸冻红的鼻子,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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