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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宇文玦淡淡应一声,顺手点燃信函,丢进渣斗,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陈德春看一眼低头批阅奏章的人,收起空空的药碗。
“臣告退。”
“嗯。”宇文玦微微颔首,眉眼未抬。
几乎要迈出大帐的人,又回过身望着独自坐在案前的人,蹙起眉头,迟疑一下才开口。
“政事要紧,可陛下也当保重圣体。”
坐着的人照旧不悲不喜地嗯一声,再无多余的话。
陈德春默默叹气,端着空碗步出大帐。
自打上次悄悄去了一趟齐国,再回来的当夜里,便大病了一场,这一病引得旧伤复发,饶是如此,依旧带伤上阵,半个月前又添了新伤……
且不说本就神劳形瘁,又这般忧思过虑,岂能久长?
即便再好的医者,碰上这样不听话的患者,也是束手无策。
陈德春一边走一边摇头叹气,惆怅得很。
公孙叙等一行人正往大帐走,远远就瞧见从大帐出来的小老头,苦着一张脸,长吁短叹。
他在帐前站了站,正欲离开时,瞧见迎面走来的人,拉着那人就往大帐另一边去,离得一段距离才驻足说话。
他拽去说话的人是尉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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