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又道:“河水湍急,我落水后就昏迷了,再醒来,却是个叫管淞的人救了我。他跟我说,是奉周君之命前来,不想迟了一步,他带人沿着河岸一路搜寻,终于在河滩边找到了我。”
“待我伤养得差不多,他们便送我去周军的军营,在那儿,我见到了宇文玦,他跟我说了周司徒遇险一事,还问了我的打算,之后,我才去见的斛律启光。”
梁婠抿住唇,垂了垂眼帘。
他到底是陆太师,如何不了解晋邺朝堂上的人,又岂会不知他们惯用的伎俩?
他能提前安排人保护周兆元,又怎可能猜不到王庭樾也会有危险?
王庭樾望着默不作声的人,又问:“你说他为何要让我瞒着你?”
梁婠轻轻点一下头,声音低不可闻:“我……知道为何。”
王庭樾就算再迟钝,也能看出两人的别扭。
他可没忘,汾河边,阿婠靠在宇文玦的怀里,他们的眼里、心里是没有旁人的。
王庭樾微微一叹:“阿婠,你考虑了那么多人,可有考虑过你自己?”
他索性说得再直白些:“你莫要低估了他对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