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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高浚,就算眼下忍了,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急,慢慢来。
梁婠掂了掂手里的小半筐腊梅花,微笑道:“这些也就够了,咱们回去吧。”
说罢,踩着积雪往清扫过的青石小径行去。
谷芽跟在梁婠身后,待站在路面上,又跺了跺鞋子上的雪,才道:“奴婢还听他们说,那安德王的家眷公然与周君一起出现在两军阵前,先前朝堂上还有所怀疑的人,这下也都闭了嘴。”
梁婠垂着眸往前走着。
事关众人生死,他们什么都没有提前商定,生怕出现阴差阳错的事故,只能是你行一步,我看一步,再走一步……
谷芽从梁婠手里接过小篮,笑道:“奴婢听她们的话啊,说得最多的便是周君,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说周君是什么长相骇人的冷面阎王,不然怎么这样好战?”
“好战?”梁婠失笑,又低低一叹:“你可听过,好战必亡,忘战必危。国恒以弱亡?”
谷芽愣了愣,似懂非懂。
*
含光殿里,从晌午过后,这孩童哇哇的啼哭声就没停过,眼下虽说哭声变小了些,但嘶哑着嗓子更觉刺耳。
陆晚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极不耐烦地冲帘帐后头喊了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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