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索性寻了纸墨,提笔伏在案前作画。
梁姣则跪坐在一旁研磨、递笔。
有婢女坐在小几前给她们烹茶。
梁婠停笔的间隙,淡淡扫一眼身侧垂头恭顺的人,不由扬了扬眉。
如今的梁姣沉默得很,同过往语笑嫣然、妙语连珠的模样大不相同。
据伺候的婢女所说,这些天,每天天不亮,梁姣就会候在屋门口,等着传唤。
梁婠垂下眼,待画完画,直起身瞧了瞧,又另择一空白处,一笔一画写着,边写边念:
“芄兰之支,童子佩觿(xī)。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兮。芄兰之叶,童子佩韘(shè)。虽则佩韘,能不我甲(xiá)。容兮遂兮,垂带悸兮。”梁婠写好后,婢女的茶也烹好了。
她搁下笔,端着茶盅,笑微微地望着梁姣。
“今日,你还准备撕它吗?”
眼前这幅新作的画卷,与当日送去王庭樾府上的一模一样。
梁姣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眸中是隐忍的恨意。
梁婠垂眼笑笑,饮了口茶,再看她:“阿姣,像你这般连掩藏恨意都做不到,又如何能成事呢?”
梁姣低下头,死死咬着嘴唇。
梁婠淡淡看她一眼,打发了屋内伺候的婢女。
她搁下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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