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这头的事,咱们边走边说。”
他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场景,也觉得惊险至极,不住打着哆嗦。荆白点了点头,思索片刻,把自己和小恒的发现告诉了三人,却没有提到秀凤对小恒有额外优待的事。
三人对此倒没有产生什么怀疑,毕竟陈婆在他们面前出现得更无声无息,这顶多让他们再次确认,看起来相对正常的秀凤果真也不是人。
真正令他们疑惑的是那块青石板上的凹痕。荆白虽然没有隐瞒这个信息,还平铺直叙地进行了详细的描述,但他们依然没猜出来那到底是什么。
荆白这才意识到他没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鬼使神差地,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小恒。
男孩干净俊秀的小脸上神色平静,见荆白看他,还仰起脸来,用黑漆漆的眼睛直视回去。那双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没有童真的神色,只有深湖一般的宁定和镇静。他显然并不好奇,并对此早有判断。
这小孩真有意思。
没再管眼前云里雾里的三个人,荆白低下头,对自己的室友笑了笑:“一起说?”
余悦、耿思甜、王惠诚一时齐齐向面前不到一米四的小男孩行注目礼:“!!!”
向来不被重视的小恒依旧波澜不惊。在被边缘的时候他不多话,如今被荆白拉入众人的视线,他也很淡然,点点头应了,和荆白同时道。
“是膝盖的印子。”
“跪出来的。”
两人视线相对,荆白真心实意地笑了,小恒也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年龄差和身高差都不重要,此时此刻,他们同时感受到一种难言的默契。
耿思甜惊呼一声,她率先提出质疑:“可是,你不是说那是很厚的青石板吗?青石板能跪出印子来?”
王惠诚讷讷道:“水滴石穿,时间久了,能跪出痕迹也很正常。”
余悦的脸色垮了下来。如果这是真的,他可太看不惯这家人的做法了:“这,这不就是虐待吗!秀凤也太惨了吧!”
荆白沉默下来。
事实来看,的确如此,从他们进来开始,处处都能看出来,秀凤在这个家里毫无地位可言。如果不是陈婆说她是自己的媳妇,秀凤看起来更像是这个家里的仆人。
“先别下定论。”荆白冷淡地道:“这一家子都不是人,我们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没有记忆的原因,他总是本能地质疑眼前的一切。
摆在面前的就一定是真实吗?
耿思甜看着他毫无波澜的侧脸,撇撇嘴,小声道:“秀凤好歹还帮了你呢,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初照面的时候,她还被这人的长相震了一下,毕竟别说塔里,塔外她也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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