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交出这些纸人要的“犯妇”,估计那尖利得泛着冷光的钢叉就会直接插进他们其中一个……或者两个人的身体里。
方才这些纸人隔着好几步远时,季彤已经试图和他们沟通,她先是否认,表示这里没有“犯妇”,只有她和罗意两个良民。
这话应该是没有说对,因为纸人根本不搭理她,也不作答,只叱了一句:“莫想狡辩!”,便又齐刷刷地换了一个持叉的姿势,往里踏了一步。
钢叉自然也离他们更近了一步。
听到这里,白恒一眉头再次蹙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模式有些熟悉。
罗意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季彤却一把将他拦住,神情苦涩:“你是男的……他们要的是‘犯妇’,要女的。”
她想起昨天路玄是靠结婚证上的假名混过关的,鼓起勇气,继续尝试,对着两三步以外的纸人道:“你们要找的‘犯妇’究竟是谁,报上姓名!这里是我家,只有我一个女人。我没有犯罪!”
纸人再度齐齐往前踏了一步,换了个反手持叉的手势,为首的大汉高声道:“人证物证俱在,速速交出犯妇陈氏,休得抗辩!”
这是一个新信息,罗意惊疑之下,转头盯着季彤。
他已知道了路玄和白恒一昨夜逃出生天的来龙去脉,当然也知道结婚证上的“季彤”不是眼前人的真名,难道“陈氏”真的是她?
钢叉在这个角度离他们又近了许多,银光闪闪的尖头斜斜向下,直冲着他们的头颅,利器的寒光在月光下显得愈加森冷。
季彤盯着钢叉,为首的人手持的钢叉上还挂着三个巨大的黄铜铃铛。他们听到的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就来自大汉摇动钢叉时的声音。
她对上罗意的目光,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她不姓陈……
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试试路玄他们用过的招数。
她对罗意使了个眼色,拿出自己的结婚证,说:“我们有证件。”见罗意也拿出了自己的,她补充道:“他叫罗意,我叫季彤,我们这里没有姓陈的人!”
大汉的五官都是画上去的,眼睛在纸上动起来,骨碌碌的,接近一个滚动的圆形,看着叫人直发瘆。季彤举着证件,只觉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好在这结婚证的确让步步紧逼的纸人大汉顿了顿。
他的眼睛“滚”了一下,似乎在观察这个证件。
季彤忍不住松了口气。临别前,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的白恒一曾经提醒过他们,每晚遇到的上门的情境都不一样,今晚如果故技重施,不一定还能奏效,但现在看来,还是能起到效果。
但她还未来得及完全放心,举着钢叉的纸人已经哼了一声,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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