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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一个太监应道:“还要两天。”
李善站定在邓瑛面前,嫌恶地看了他一眼,“行了,再断一天,就给用刑。”
说完摁了摁脖根儿,“快些了结算好,趁年前把人交给司礼监,我们也没这么棘手。这大冷天,心里揣着这么件冰坨子般的事儿,多少不痛快。你去跟张胡子说,把刀备好,这是要办司礼监的差,叫他这两天给我醒着,别喝酒。”
回话的人面露难色,“张胡子现在外头野庙里鬼混着呢,前儿我还看他在海子里找擦背伺候的人。”
“呸。”
李善啐了一口,“妈的,跟我显摆他底下有条软虫!赶紧叫他回来备刀子!”
一句话说得在场除了邓瑛之外的人各自戳心。
李善自己心里也不痛快,岔开话道:“还有他身上这个刑具,我们这儿是动不了的,明儿一早,你去刑部请个意思过来,看是怎么,让他就这么戴着受刑呢,还是给卸了。”
回话的人拉跨了脸,“李爷,就这还请刑部的意思啊。”
“啊。”
李善不耐地应了一声,看向邓瑛,鼻中冷笑。
“邓阁老一家都杀完了,留下这么个人。他的事儿,复杂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