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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塞拉尔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一处悬崖边。
他面前是一片荒野,寂静、无边无际,风吹过时的低吟声既轻且柔。血红色的某种野草疯长到了一种令人心慌的高度,天边挂着一轮残阳,冷冷地俯瞰着这片荒芜的大地,冷峻的群山在远处投下阴影。
鸦卫过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他应该先检查自己。
他低头,首先看见残破的装甲和不知为何断了几根的闪电爪。
它们本该收回臂甲之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僵硬地卡在外面。他试着通过神经链接将它们收回去,但这两把大师之作所能给予他的唯一回应便是分解力场的蓝光明灭,而且也只是一瞬之间。
蓝光甚至没来得及照亮他的脸,便彻底熄灭,再也不做任何回应。
塞拉尔干枯的嘴唇扯了扯,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以一个药剂师的专业,他很快便判断出了自己此时的情况——只是,他暂时不想去理会那多达上百处的轻伤,就连骨折和内脏出血也同样如此,当务之急是一把卡在他右腿膝盖处的战斗刀。
有人用它精准地刺入了厚实的膝甲与小腿甲的连接处,刀刃像是一块新长出来的骨头一样,在他的膝盖骨之间摩擦,而他甚至没感觉到疼痛。
事实上,血已经不再流了。
塞拉尔缓慢地坐下身,他花了一阵子功夫,用两只已经失去分解力场帮助的利爪切开了膝盖处的甲片,他不想这么做,但只有这样他才能观察到完整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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