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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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胃器官容量有限，他还能再吃碗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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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护的阿姨在一边切水果，看他胃口这么好，心情也不自觉跟着好了起来，她总算理解自家小孩为什么爱在手机上刷吃播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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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外，男人在门口站了许久。他眼窝深邃，容颜俊美，剪裁得当的西装衬得他身材愈发完美，天生的磁场引起了不少路过护士、病人及家属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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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总，协议都签好了。”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助理递上几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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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柏接过来扫了一眼，补充：“给程家和莫家的那两个点事做，别让他们一天到晚组织这组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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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助理犹豫，“……您不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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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前，比对完三份病历报告的老板就一直是这种状态，不吃不喝，也不休息，明明昨天统共也没睡上几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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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管我，”南柏垂下的手微微颤抖，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我只是奇怪，怎么会有人，过了十多年，还是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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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顺着老板的目光朝病房内看去，坐在床沿上的人趁阿姨不注意，偷偷拿了一个圆滚滚的橙子，剥了一半皮，急急忙忙地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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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要么剥开一瓣一瓣吃，要么切成一块一块，像小少爷这种吃法，他只在自己还没上幼儿园的小表妹身上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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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的汁水干在手上，黏黏糊糊的，南橙一瘸一拐地进洗手间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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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动作惊醒了南柏，也带他回到了那个灰色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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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像、像小少爷这种情况，截肢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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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是废物！”他向所谓的名医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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