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将一旁收拾东西的王氏视作无物,仿佛她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王氏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索性直接拿走了大半生活用品,反正昨日田大福就已经放言,家里的东西,只要是她相中的尽可拿走,甚至扬言,只要能过上太平日子,除了房子之外,她可以将所有家当全部搬空。
田大福才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他四肢健全,尚未到年老力衰的地步,大可以自己赚钱重新添置。
直至姚大郎将所有物品,一股脑儿搬上板车,王氏仍旧未能得到男人的半分关注,这一刻,她的心彻底凉透了。
无论如何,两人也共度了这么多年,他怎能如此冷酷无情。
田小蕊亦是气愤难平,她万万没料到父亲竟然这般绝情,原配亡故多年,他都能年年祭拜从不间断,为何与母亲同床共枕十几载,却能如此冷漠。
“娘,咱们现在走不?”姚大郎岂会看不出丈母娘那恋恋不舍的神情,然而事情已然发展到这般田地,犹如覆水难收,他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氏扫视了一眼居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内心的悲伤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也无法遏制,泪水瞬间如断线的珍珠般掉落下来。
“走吧!既然他如此绝情,我又何必再抱有幻想,一个人过也挺好的。”说完,便将两只老母鸡轻轻地放在板车上,头也不回地率先离开了院子。
甜甜已经吃过奶了,此刻正玩得不亦乐乎,田小蕊也无需担忧,女儿会哭着找她,也跟在车后一同去了耿家。
路上偶遇几个村民,看到王氏带着女儿女婿推着一板车锅碗瓢盆被褥等,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不禁心生好奇,开口询问道:“大福媳妇,你这是要搬家啊!”
另外几个村民也把耳朵竖得像兔子一般,想要听听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实在难以启齿,自己已经与田大福和离之事,只能敷衍地应了一声,“嗯!搬家。”随后便催促女婿加快脚步,她厌恶极了别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你那房子不是前几年刚修葺过吗?这咋还搬家了呢!往哪搬啊!摆不摆酒啊!”有村民打趣道。
王氏不知该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一把年纪,却被逼着和离了,这岂不是太丢人了!
“你们咋都那么清闲呢!家里无事可做吗?”田小蕊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妇人。
“这咋还不乐意了?我也没说啥啊!而且你们发现没,今天的王氏有点怪怪的。”
“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她昨日只因儿子要给媳妇打洗脚水,就把儿媳妇骂了个狗血淋头,小媳妇一怒之下,便回了镇上,田宝儿也跟了去。夫妻俩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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