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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粮道被断,却推责于叛军,这分明是他刚愎自用,贻误战机!”
曾布额头青筋暴起,颤抖着手指指向程颐:“程参政莫要血口喷人!
江南水灾,民不聊生,朝廷钱粮有限,某也知此事艰难,又怎能将全部粮草都押往西北?
你也不过是事后诸葛亮,借此沽名钓誉罢了!”
“够了!”
赵煦猛地站起身来,龙袍猎猎作响,眼中满是怒意。
“朕让你们商议西北之策,不是听你们相互攻讦!
曾相公,你身为首相,三日内若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平叛方略,休怪朕无情!
程颐,你身为参政,应一心为国,莫要在朝堂之上与同僚争执不休!”
赵煦扫视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声音低沉而冰冷:“西北乃大宋屏障,长安已失,关中危矣!西北危矣!大宋危矣!
当今时候,唯有朝廷上下万众一心,才能够应对当下之时局,其余恩怨也好、争权夺利也罢,也要先将当下这个难关给度过去,这一切才有意义!
所以,朕不管你们往日有何恩怨,从今往后,谁若再推诿塞责、互相倾轧,休怪朕以祖宗家法处置!散朝!”
待赵煦离去,朝堂之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纷纷快步离去。
曾布与程颐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程颐冷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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