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章楶更是霍然起身,腰间玉佩撞在桌沿发出清脆声响:“河套自李元昊起经营数十年,铁鹞子、步跋子皆屯驻于此,其城防之固、粮草之丰,非兰州可比。
我军此刻连秦凤路都未稳固,如何能”
王抱朴按住案几的手指关节发白:“河套距长安千里之遥,中间横亘横山山脉,且不说后勤如何支撑,单是西夏梁太后闻讯后必倾国来救——我军若深陷河套战场,恐成首尾难顾之势!”
韩幼安皱眉抚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再者.当年种谔率二十万大军五路伐夏,最终折戟灵州,便是因河套城坚难下。
我军如今兵力虽然已经将近二十万,可是我们如今的地盘亦是颇大,能够调动的不过五万,以五万深入敌境,岂不是以卵击石?”
众人的目光如火炬般聚焦在苏允脸上,却见他嘴角扬起一抹冷峻的笑意,指尖缓缓划过舆图上黄河“几”字弯:“诸位可知,为何西夏敢在此时进犯兰州?”
他忽然抽出腰间匕首,在羊皮地图上戳出个孔洞,“因为他们笃定我军不敢深入其腹地——毕竟关中初定,谁会冒险赌上全部家底?”
章楶瞳孔骤缩,忽然意识到什么:“居正是想.围魏救赵?”
苏允赞许地看他一眼,匕首顺着黄河向上滑动:“西夏精锐尽在秦凤路,河套必然空虚。
若我军以轻骑奔袭河套,做出直取兴庆府之势,梁太后必回师救援。
如此一来,秦凤路之围不战自解,甚至能趁机收复兰州。”
“但奔袭河套需穿越无人区,”平子澄仍有疑虑,“且不说党项游骑的骚扰,单是水源便是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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