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这宋使的官服扒了,套上奴隶的麻衣!”
几个辽兵狞笑着扑上来,粗粝的手掌扯开他的衣袍,玉笏板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程颐蜷缩着护住胸口的玉带,却被耶律洪基一脚踩住手腕:“这玉带倒是精致,赏给朕的猎犬系铃铛正合适。”
剧痛从腕骨传来的瞬间,程颐忽然想起临行前赵煦含泪送行的模样。
汴梁城的宫墙、太学的朗朗书声、黄河畔的麦浪,此刻都化作耶律洪基眼中的讥讽。
他突然发力撞向辽主的小腹,却被弯刀狠狠劈中肩膀。
“不知死活的东西!”耶律洪基甩了甩刀上的血,“把他拖出去,锁在营门前示众。等攻下汴梁,朕要让你们皇帝看着,大宋的使臣如何在马粪里打滚!”
夜色渐浓,程颐被铁链吊在营门的旗杆下。
寒风卷着沙砾抽打他的伤口,远处似乎传来宋军溃败的哭喊声。
他望着南方微弱的星光,忽然笑出声来,笑声惊飞了栖在旗杆上的乌鸦。
他忽而想起了曾经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苏允,眼泪忽而低落而下,随即低声道:“苏允啊,苏允,你这个叛逆虽然罪该万死,但若是……若是……大宋有不忍言之结局,希望你要力挽狂澜,将江山夺回!
否则契丹狗一旦进入中原,我汉人大好河山,可就要满地腥膻了!我华夏文字,可能就要被那粗鄙契丹文字取缔了!……”
程颐的低语被朔风卷着,掠过幽州城墙,化作汴梁城内急促的梆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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