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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空荡荡的街巷,突然想起幼时祖父带着他在宗祠祭祖,牌位前的长明灯永远明亮。
如今,那盏灯怕是要彻底熄灭了。
苏河走在街巷之上,走着走着,忽而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哭,既是为他亲兄弟苏沆而哭,也为宗族而哭。
……
师爷安静看着苏河失魂落魄走出县衙,随后才跟陈知易道:“县尊,知府加急公文,让眉山县筹集粮草,弓箭手也要及时操练起来,随时等候州里的调拨。”
陈知易闻言诧异,刚端起的茶盏重重磕在檀木桌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绣着金线云纹的袖口,烫出深色的痕迹。
“好端端的筹什么粮草?莫不是吐蕃蛮子又犯境了?”
他扯过师爷手中的公文,指甲不自觉地抠进宣纸边缘,眯着眼逐字逐句看下去。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公文上,将“苏允”二字照得格外刺目,他原本嚣张的脸色突然像被霜打的茄子,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连脖颈处青筋都突突直跳。
“苏、苏允?”陈知易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手指死死抠住公文边缘,羊皮纸发出刺耳的沙沙声,仿佛随时会被撕成碎片,“那个传闻中的苏氏反贼苏允,竟带着五万铁骑攻下了剑门关?”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翻了身后的花架,青花瓷瓶“啪”地炸开,飞溅的碎片擦过脚踝,划出一道血痕,他却浑然不觉,只是瞪大了眼睛,像是见了鬼似的喃喃自语,“剑门关天险,易守难攻,怎么可能……”
“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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