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蒙张狂的笑声被面甲撞击得沉闷而又阴森。
汪波闻言微微一笑,扬起手中的马鞭,指向河谷的尽头,眼神中亦是透露出贪婪和残忍。
“冲过这道河谷,前面便是米脂寨了,破寨后三日不封刀!”
此言一出,三千铁骑顿时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欢呼。
郑朝宗伏身在崖壁那隐蔽的凹洞里,他的身影与崖壁的阴影融为一体。
他那已经是粗糙且布满老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弩机上那一道道细微的刻痕。
每一道刻痕都像是一本厚重的回忆录,记录着往昔的峥嵘岁月。
那是在训练场上挥洒的汗水和热血。
此时崖顶之上,静塞军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
他们身着朴素而坚韧的军装,外裹着抵御严寒的毡衣,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谷底的铁鹞子重骑。
他们呼出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生怕一丝声响会暴露他们的行踪。
此时,铁蹄踏碎冰层的声响顺着陡峭的山壁滚落进深涧,发出清脆而又惊心的声响。
声响惊起了几只在低空盘旋的寒鸦,它们发出一声声尖锐的鸣叫,仿佛是对即将到来的惨烈战斗的哀鸣。
郑朝宗紧紧盯着河谷之下的铁骑。
河谷底部仅容五马并行,是一个天然的“口袋状”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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