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查到的照片,最早是在怎么时候?”她努力维持着冷静和理智,但是身体已经在克制不住地发抖了。
“大约在去年这个时候。”
冯今的眼睛慢慢睁大了,她的身体突然软了几分。
“那是刘国胜第一次家暴我的时候。”
警员和时瑜同时沉默了。
时瑜想安慰她什么,但是想说的话徘徊在唇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算了。”冯今站起来,向警员道谢,然后淡淡地开口,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跟他说几句话,我们就两清了。”
“你去吧。”时瑜心里泛着微酸。
他和冯今不过一个月的交集,理论上他不应该对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有什么情绪起伏,但是时瑜看着冯今那淡漠又解脱的神情,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为她开心还是替她难过。
从冯今的只言片语中,时瑜大概知道,他们曾经的感情也很好,但是兜兜转转却走到今天这般田地,时瑜很难不把自己和阮知秋代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