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说，望娘娘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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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谅，当然体谅。如果我贪慕荣华富贵，就不会进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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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当朝百官，哪个不是富得流油，只有天子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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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薛碧谙来到华墟宫。他更瘦更阴郁了，宽阔威严的龙袍也遮不住他的虚弱疲倦。可他望向我时，目光变得明净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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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如上次，我熬鸡汤，他在一旁批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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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剁鸡块的时候，他忽然说：「茶茶，朕今天又杀了个不听话的大臣，千刀万剐了，就像你对待这只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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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刀顿了一下，感觉这鸡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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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碧谙继续道：「朕登基整整四百天，你猜朕杀了多少人？一千八百五十一人，全是些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之辈。言官却骂朕酷厉残忍，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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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一刀把鸡头剁了。「天子哪有不杀人的，万岁爷，您坦白讲，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特别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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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哈哈，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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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扔下折子，问我：「鸡汤还要熬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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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时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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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上次是不是欠了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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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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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来，从后面揽住我的腰，「欠了你，一场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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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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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薛碧谙，和书案旁的薛碧谙，完全不是同一个薛碧谙。\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