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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以为杀了她就是解脱,现在终于知道,哪有什么解脱。当她在他的怀里化成碎雪,对他的煎熬才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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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不知道。作为一个上仙,他杀掉一个作恶多端的魔,完全没有错。她是一万年来第一个敢带兵侵犯仙界的魔,如此不自量力、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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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作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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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何,心痛得如此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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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下来,捧起一抔染着她的血的白土,贴在脸上,感受她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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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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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楚暮辞去仙庭的一切职务,闭宫谢客,专心修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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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符元仙尊来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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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臣那天翻阅天魂簿,发现魔主魅宝死时,只勾销了三魂六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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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蓦然抬头,盯着符元仙尊,「你说什么?」\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