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招新。

\n

还有一位老尼姑抚摸着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感慨说：「您这一头青丝，我们剃不得。」

\n

「为何剃不得？我不动，乖乖地让你们剃。」

\n

「不瞒您说……」老尼双手合十，压低声音，「非我们不愿，是有人不准。」

\n

「有人不准？谁不准？」我大惑。

\n

老尼慌觉自己说错了话，垂眸闭口，不再多说。

\n

我闷闷不乐地走出佛寺，下山的脚步很慢、很沉。

\n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无家可归，身无所依，心也无所依。

\n

感觉很疲惫，身子一阵一阵地发

\n

冷。夏末的午后，有如身处寒冬。

\n

我在寰州驿站旁的一家小客栈住下来。

\n

寰州是北部边境的荒凉小城。离开灵阳后，我就一路向北，去往越来越偏远的地方。

\n

一日日地，愈发荒凉。遥想当年，温柔乡里，晓看新妆额，精致造作。

\n

忽有一日，我看到窗外的叶子落了。随风而落的，还有我的两三根发丝。

\n

我才意识到，北方的秋天，是要落叶子的。

\n

直到深秋，叶子快落尽了，而我的头发也掉得愈发凶猛。\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