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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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位老尼姑抚摸着我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感慨说:「您这一头青丝,我们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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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剃不得?我不动,乖乖地让你们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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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您说……」老尼双手合十,压低声音,「非我们不愿,是有人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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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准?谁不准?」我大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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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慌觉自己说错了话,垂眸闭口,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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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闷不乐地走出佛寺,下山的脚步很慢、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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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无家可归,身无所依,心也无所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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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疲惫,身子一阵一阵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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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夏末的午后,有如身处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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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寰州驿站旁的一家小客栈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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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州是北部边境的荒凉小城。离开灵阳后,我就一路向北,去往越来越偏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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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日地,愈发荒凉。遥想当年,温柔乡里,晓看新妆额,精致造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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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一日,我看到窗外的叶子落了。随风而落的,还有我的两三根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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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意识到,北方的秋天,是要落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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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深秋,叶子快落尽了,而我的头发也掉得愈发凶猛。\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