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的东西哪来的？不都是咱们身上来的？你忘记叔父怎么没的？倒在他家码头上，裹着一张破席子就抬走了。”飞奴很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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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当家的不是白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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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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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冻得在地上跺脚：“走不走！冻死了要！”她像一个细棍子，脚跺在雪地上那坑儿都比别人浅些。商队里有人认出她，卯足力气远远地喊：“是那吃不饱长不高的花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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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人都笑，好像自己都能吃饱长高，花儿呢，哼一声，脸一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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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说：“好歹是比去年长开点，去年像小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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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顶厚轿子里有人咳一声，其余人登时安静下来，那笑闹的汉子甚至吐了一下舌头，转眼就蔫了。花儿回过头丢下一句：“该！”扯着小阿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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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飞奴问阿虺：“轿里坐的是白二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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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架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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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飞奴也回身吐了一口，眼睛扫过那打头的高头大马，扭身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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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祸起燕琢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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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顶风冒雪地走，头差点垂进领口里，以为走了很远，一抬头，竟还未走出白家商队的长度。飞奴频频回头，花儿忍不住叨念：“我们没当过白家的差事，白家种种也只是听闻，但那些事可都是真的。白大爷活着的时候，有人从白家偷了块汉白玉，被白家的人沉潭了。那尸首咱们也是见过的，夏日里飘在护城河上，腐烂发臭。”她半真半假吓唬飞奴，就算飞奴脑子再活，但出格的事还真的从未做过。说完鼻尖一皱，装腔作势地闻：“哎呦，现在还能闻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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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宋在一边学她：“臭，真臭。”其余人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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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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