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经过这样的阵仗，今日经了一回，才晓得花儿他们日日出去讨生计，那都是在刀尖上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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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让那疯子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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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是照夜和飞奴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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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逃走后白栖岭等人亦被官府带走，案是关门审的，白栖岭不到半炷香功夫就出了府衙。这其中种种，皆是猜测，只是那宋掌柜的手指，算是白丢了。他们还道：宋掌柜受伤的手包裹成棉布，捧着茶肆的房契从东到西，一直送到白府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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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的管家站在门口等着，门都没让进，只说一句：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家中事。拿过房契便走了。此话一出，围观众人神情一凛：想来这白二爷是要在燕琢城大闹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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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想起白栖岭切人手指时眼都没眨，动作快如闪电，胳膊一起一落，刀就嵌进桌里。这等狂人要他好生受气，堪比燕琢冬日不下雪一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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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又吓到了。”衔蝉把那情形粗略对照夜、飞奴二人讲了：“花儿应当是看得最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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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奴闻言无比气愤，踢了一脚路旁的半截石狮，骂了一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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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可真是走了霉运了。”花儿自嘲道：“自打开始打更，真是没一刻消停。提防别人关门观察防火防盗，自己的小命都被人捏在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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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休息几日，或者谋个别的差事？”照夜隐隐担心：“我又怕白二爷再去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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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贵人多忘事，我不过是宴席上任他们摆布的下人罢了，连白府的狗都不如。换言之，若他当真要找我麻烦，我还能躲过不成？”花儿害怕白栖岭，她见过了他发疯，但席间的人都见过他发疯，他要对付的人多了，怎就揪着她这只蚂蚁捏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