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忙道：“阿婆，孙女儿可看不上那白二爷。那白二爷一讲话眼睛就瞪得牛眼睛一样大，那脾性也是粗，一言不合就责罚下人。白瞎了那副好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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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爷生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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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当真想了想，那白栖岭整日打打杀杀，再好的皮囊也掩不住他的暴戾，但还是公允说一句：“生得人模狗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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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婆被她逗笑了，笑了两声又咳嗽起来，花儿忙将她扶至床上，自己拿出那装手脂的盒子把玩。过了小年就有集，那码头上长长一趟，倒卖什么的都有。花儿看着那一筐东西，心眼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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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去找衔蝉，要她来帮忙看看该卖几文钱合适？衔蝉盯着那些东西，瞪大了眼睛：“花儿，你富贵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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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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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脂就是去年孙家小姐满燕琢城寻的那一个呀！至少三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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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三百文？”花儿不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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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衔蝉又一一报了其他东西的价格，花儿在一边听着，突然蹦跳起来：“走走走，切肉去！小年开始吃好的，一直吃到除夕！吃到满嘴流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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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一边跟她向外走一边问她：“你不会想去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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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哼一声：“留这些做什么？吃饭尚且吃了上顿没了下顿，难道要饿死做艳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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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知道要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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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知道。若是他知道了我也不怕，我自有法子对付他。白老二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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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蝉在一边夸花儿是个厉害的，多少人提到白二爷撒腿就跑，她还能与白二爷过招。说着说着想起那墨师傅起初让她抄书的事，此刻想与花儿说一说，想起白二爷问她：“嘴严否？”于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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