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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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缓缓脱掉自己的喜服，叠好交到柳公手上，而后缓缓道：“庆元三年深秋，在京外五十里的乡路上，我白家的商队救了一个伙计。当日那伙计奄奄一息，几经救治，仍只能苟且活着。因商队有要务在身，又不忍心将一个活人丢下，将其带进了我的兵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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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深吸一口气，虽坊间曾流传白二爷靠奇巧兵器得以立足，但不曾有人有过证据。如今他竟自己当众说出，众人无不掩耳，有人斗胆相劝：“白二爷，人在江湖，各有本事。二爷靠什么立命，我等着实不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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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不理会他，继续说道：“前几日，有人屠了我的兵器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敢用这等手段，欺到我白栖岭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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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爷，京城讲王法。您大可告…”话音未落，他的胳膊已被懈鹰掐住，双手微旋，那胳膊就嘎嘣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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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慌了，有人起身相劝：“二爷！二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二爷万不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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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栖岭则面无表情，只摆了下手，那经管进城十余家布行的掌柜的便人头落了地。鲜血喷溅出来，一旁恰巧坐着钱空，衣裳瞬间被染红。钱空闭了闭眼，又睁开，到底也是见过世面的，起身脱掉自己的外褂，盖到了地上的那颗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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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终于真正见识到了白栖岭的疯癫，坐在那一动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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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清了清嗓子道：“诸位贵人不必害怕，我家二爷颇讲一些道理。今日若不是欺辱到白府头上，二爷也不会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这般。事已至此，各位请回罢，二爷自己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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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转身就走，外面街上的雪地上瞬间就布满杂乱的脚印。消息瞬间就到了宫里，小太监又绘声绘色地秉承：“当即就砍了脑袋，说那人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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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擎冷笑了一声，他自然明白白栖岭今日接连发疯为了什么。其一，为了不娶朝瑰；其二，为给他脸色。但白栖岭还是没有疯到底，若疯到底，他会直接杀到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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