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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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空上前对她说：“你去白府送个信，就说朝瑰公主家里来人了，要二爷好生应对着。”见那小丫头可怜，怕被风刮走，遂教她：沿着墙根走，有瓦片刮下来就躲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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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空做完这些方回到客栈，听那几个鞑靼叽里呱啦说话。他早些年跑江湖，能听懂几句鞑靼话，隐约听到他们说：杀了她、带人头走，还听到他们说：城外等着。钱空聪明，猜到了不止来了这几个，在城外应是驻扎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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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抱着一坛酒上前请那几个鞑靼喝，鞑靼人好饮酒，也有千杯不醉的魄力，见钱空热情，就与他拼起酒来。里头在拼酒，外头天还不见亮，这妖风将日头刮走了，月亮刮走了，大除夕的白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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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月街上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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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清早对窗梳妆，看着外头的鬼天气叹气：原本除夕夜老爷们家中吃了年饭，是要来河月街上热闹一番的，今儿怕是要泡汤了。老爷没盼来，却盼来许多外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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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的老鸨看着外头叹气，隐约觉着下一年这生意是做不得了，年道要乱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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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乡人依稀是商队，从外头进来，进门也不说要酒喝，只是丢给老鸨一个银元宝，而后散坐在那里，不声不响听外头的动静。老鸨给姑娘们使眼色，要她们都上楼去，自己则开了门去看看别家是什么光景。这一看不得了，家家都有外乡的商队坐着，那些人是何时进的城，任谁都说不清了，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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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揪着路边一个跑腿的，要他去白府送个信，就说今日这风月街上刮歪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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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异动白栖岭又岂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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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将收拢的消息一一讲给他听，二人都明白：若非天子或太后首肯，这些人是断然不会神不知鬼不觉进到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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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鞑靼来人，直接奔着你，可见朝瑰之死，也是那二位的一步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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